他的内心种种情绪纠葛反复,却没有哪一种能够彻底占据上风说服自己,只能任由自己煎熬撕扯下去。
乔唯一低头吃了口面,一抬头看见她有些僵硬和扭曲的面庞,不由得道:怎么了?
可是他有多痛,她明明清楚地知道,却假装自己不知道
两个人一个门里,一个门外,对视一眼之后,容隽很快道:你放心去公司吧,我会陪着小姨的。等她休息够了,我还可以陪她出去逛逛。巴黎我也挺熟的。
只是这次容隽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,好几次容卓正问他问题,他都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。
容隽靠在门上,又沉默了片刻,才低笑了一声,道:好多事情我们都说过去了,可事实上,发生过就是发生过,过去了,却依然是存在的就像我们两个之间,说是可以重新来过,从头开始,可是你心里永远都会有芥蒂,你永远都会记得我从前做过的那些事,发过的那些脾气你永远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了,只会这样,不咸不淡,不冷不热
他不该插手她的工作,应该任由她去发挥自己的才干,这一点他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,可是其他方面,他一时片刻似乎还没办法接受。
乔唯一盛了碗汤给她,刚刚放到她面前,门铃忽然响了起来。
乔唯一也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,由得他自己慢慢去想。
容隽却没有再回答他,转头又认认真真地敲起了鸡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