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完最后一组,孟行悠把试管量杯放回置物架,站在讲台上看了一眼,确定没有不妥,下午不会再被教授找茬后才锁门离开。
一件一件数过来,这一年来她好像知道了他不少事情。
也是,那你们话没说完,孟行悠余光注意到站在楼梯口的迟砚,一瞬间愣住,问,迟砚,你怎么在这里?
迟砚编辑的手悬在半空中,隔了几秒放下去继续戳键盘,直到打完最后一个句号,点击发送。
从第一次见面,她冲昏头去要微信开始,可能注定她就是更被动的一方。
她不敢要求他不去,她想让他去,因为这是她亲哥哥的梦想。
他像是才洗了澡,头发只吹了半干,长裤短袖,露出来一截手臂呈冷白色,骨骼突出,精瘦细长。孟行悠拉开椅子,一坐下来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。
孟行悠一看题目就对上了号,慢吞吞地把自己的答案发过去。
迟砚没有折腾,由着她闹,就这个姿势说道:知道了。
孟行悠沉淀了一分钟,脑子清醒不少,这不是梦,迟砚说的那么多句‘我喜欢你’也不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