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曼殊哭得激烈,却又似乎不愿意在霍柏年面前露出这一面,起身就想让女警带自己离开这间会客室。
霍先生难道没听过一句话,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慕浅微微叹息了一声,道,虽然我的确瞧不上这种出身论,可是现实就是现实,至少在目前,这样的现实还没办法改变。难道不是这样吗?
她只是紧紧捏着手中的电话,片刻之后,才开口道:地址给我,我这就过来。
霍靳西被她闹得不得安宁,终于放下杂志,垂眸看她,还没折腾够?
这些话,慕浅早在上次霍祁然受伤时就已经听腻了,却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,才开口道:霍家怎么样我管不着,霍氏怎么样也轮不到我管,我只知道什么人犯了罪,什么人就该被抓。
既然这批记者已经知道,可见消息已经传开,可能不到第二天,整个桐城的人就都会知道。
慕浅说完,就只是站在原地,静静地等着程曼殊的反应。
而从来没被人这样训过的霍靳西,此刻竟然安静得一丝声音也无,既不生气,也不反驳,只是默默地跟霍祁然对视着,宛若一个不敢出声的小男人。
慕浅却缓缓摇了摇头,转头看向远处一片漆黑的天空,微微呼出一口气,道:时间过得可真慢啊
走到车子旁边,他才又回过头,却正好看见慕浅从半掩的门后探出半张脸来看他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