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霍祁然还只是他霍靳西一个人的儿子时,慕浅觉得他这个父亲做得很不错,至少站在他的立场,他已经做到最好;
她是病人,她做的一切也许根本不受自己控制。站在你的角度,站在旁人的角度,她都是可以原谅的。慕浅说,可是在我这里,她永远不值得原谅。所以,我不是在关心她,我是在关心你。
她就那么静静地躺着,一动不动地看着霍祁然并不安稳的睡颜,直至外面传来轻微的汽车声音。
又过了片刻,慕浅才抱着霍祁然走出了卫生间。
到了傍晚时分,霍祁然所做的多项检查结果出来,结果显示他除了手上的伤,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创伤。
看到他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,慕浅险些笑出声来,表面却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。
霍靳西静静看着她失去理智的行为,许久,才终于又一次开口:究竟要怎么样,您才肯放过自己?
他喊的是妈妈,可是发出来的声音,依然只有半个妈字。
程曼殊几番挣扎,终于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。
慕浅心疼得难以自已,几乎也要掉下泪来,终究还是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