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之后,陆沅蓦地察觉自己的后肩处落下两片温热。
容恒蓦地丢开陆沅的手,还将她往后方推了一把,再开口时,声音已经明显带了怒气,躲远点!
她手腕上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,明显是不能用力的,此刻她正用左手托着右手,因此面对着霍靳南揽上来的动作,也实在是避无可避。
病房里很安静,阿姨和护工都在隔间里,她躺了片刻,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。
查不到。容恒说,肯定是经过精密部署,中途还换了车,茫茫人海,根本无迹可寻。
所以昨天那场意外算是患难见真情了?老大这是要冲破家庭的束缚,不管不顾了?
他回到了桐城,却依旧没有给她多余的音讯,只给了她这三个字。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吗?所以他连明确的消息都不能发,只能躲藏在此前住过的地方,暗暗向她发送讯息?
慕浅迅速将他这几句话在大脑中拆散重拼,很快就得出了结论——
因为宋司尧,他认识了真实的自己,却又无法面对真实的自己,所以选择了远走逃避。
年代久远、没有电梯、越来越少人居住的老楼残破不堪,楼梯窄到几乎只能由一个人通行,两个保镖一前一后将陆沅护在中间,缓步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