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醒来的频次逐渐密集,到第二天,几乎是动不动就醒过来。
即便接下来,他要面对的某些事情充斥了未知和不安定,至少在这一刻,他是满足的。
他越是这样,庄依波越是平静,手都没有打滑一下地削好了两只梨,又榨成汁,送到了申望津面前。
她分明是担心忧惧的,可是只除了得知申望津患癌之后的短暂失控,她竟再无一丝失态。
申望津这几日醒来面对的都是轻言细语的护士,猛然间被千星这样态度激烈言辞犀利地一质问,精神竟然好了些许。他平静地等着千星发泄完,这才低低开口道:我只是想知道孩子是怎么回事而已
庄依波竟毫不犹豫地接上了他的话:那就生。你想生,我愿意生,为什么不生?
自他受伤,两人之间许久没有这样的亲密,一时之间,庄依波也有些意乱情迷,眼见提醒了他也没用,索性由得他去。
申望津迎着她诧异的视线,不由得勾了勾唇角,怎么,我说错了什么了吗?
受伤之后他本就体虚,医生也建议他尽量平躺休养,不要用力,而此刻,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却用力到青筋都微微突起。
她看着里面的人说完,缓缓放下了对讲机,还想着再想什么话跟他说时,却忽然看见里面的人动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