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把步子收回去,说不上哪里不对劲,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一眼,小声说:那你路上小心。
孟行悠站在桌子边,没进来,压低声音对他说,眼眶有点红:迟砚,帮我拿下手机,在桌肚里。
上次见爸爸还是暑假的时候,两个月过去,孟行悠发现他瘦了两圈,还多了很多白头发,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。
孟行悠和迟砚这场别扭闹得突然, 谁也不愿意冲谁低头。
孟行悠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,无奈道:我不吃。
迟砚伸手抽走孟行悠的试卷,在她抬头发火前,抢先开口:走,请你吃宵夜。
可看了很多眼之后,明明知道不可能完全没有把握,一直暗示自己不要喜欢还是越陷越深,这样的东西还叫情绪吗?还是因为新鲜感吗?还是会来得快去得也快吗?
他不知道这通电话打得是不是很突兀,只是在想通这个问题之前,就已经拿上手机走出来了。
一个学期说起来长,可要是加上跟迟砚做同班同学这个前提条件,就变得短之又短。
——还有,你儿子脾气怪性格别扭,超级难伺候,幸好他是我亲哥,换做没血缘关系,我跟他绝对势不两立,天天干架,那个词怎么说来着,对,家宅不宁。你女儿就不一样了,你女儿性格好,特别好哄,虽然经常我们吵了架都是我哄你,但没关系,你是我妈妈我宠着你也没关系。但你也要宠宠我啊,谁还不是一个小公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