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浅没有细想,只抱着帮霍祁然润色的目的,很快将画中那苍白扁平,毫无具体形象的男人描画得栩栩如生起来。
孟蔺笙似乎对她的疑问有些莫名,却还是微笑着缓缓点了点头,我保证,仅此而已。
霍祁然将信将疑地又看了一会儿,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抛弃的那个,于是委屈巴巴地嘟了嘴,从床上下来,可怜兮兮地去了卫生间。
吃过午饭,老汪本还要留他们,然而慕浅下午还要去处理容清姿的后事,因此并不能多待。
做这动作时,慕浅的内心忽地涌起一阵莫名的忐忑。
霍祁然的几个暑期班依旧上得开开心心,跟老师的默契也好不容易建了起来,慕浅不想让他半途而废,因此仍旧每天带着他去上课。
盛琳失踪之后去了的地方,以及病逝的地方,偏偏是淮市。
不过一幅画而已,给他看看又有什么大不了?
只是霍靳西来了之后,他自然就要松口气——毕竟霍靳西是慕浅最亲密的人,有什么事他们夫妻关上门来相互安抚,也没他这个外人什么事。
这样一个全新的身世,比之被自己亲生母亲放弃且厌弃的人生,会好过一些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