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靠着浮线,嘴角漾起慵懒的笑,伸出拳头跟她碰了碰,少女的皮肤白如雪,连指背也是软软的,迟砚的呼吸乱了几秒,把拳头收回来,眼神晦暗不明,声音低低沉沉:你好厉害。
你加上主语了,这个潜在近视眼还能看走眼吗?
裁判站在跑道边,举起手上的发令枪,说:各就各位,预备——
迟砚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拒绝的,阖了阖眼,皱眉说:你戴你那个,咱俩换。
孟行悠听见他的声音,顿了顿,反问:你声音怎么这么哑?
迟砚推开她的手:别闹。孟行悠轻哼一声,没说话,迟砚放下腿,拉着椅子往她那边移了些,手撑在孟行悠的桌子,跟她正儿八经地说,你记不记得前几天,我跟你说陪我舅舅去跟一客户喝下午茶?
迟砚满脑子还被她那句不是想泡你啦充斥着,哪有心思去琢磨怎么比,他脸色有些难看,吐出两个字:随便。
单元门外的人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,迟砚过了半分钟,把话筒拿起来,冷声对下面的人说:你们来做什么?
班委明察暗访,把高一年级的服装摸了个底,什么汉服、民国校服、jk制服全都有班级搞了,重复的东西没有新意,班委和贺勤商量之后,决定就用日常服饰,至于衣服上面的花样,由班上同学来设计。
孟行悠打好腹稿,手撑着池子边滑进游泳池,把泳镜戴上,跟迟砚面对面站着。她伸手拍了拍迟砚的肩膀,像是下了什么大决心,一开口就有种豁出去的感觉:迟砚,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