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浅没有表态,陆沅低下头来,为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,又拿了自己带过来的风衣,披到了慕浅身上。
打开阳台上的置物柜,陆沅从最顶层取下一个盒子,打开,便看见了自己的绘图用具和缝纫工具。
一阵嘈杂的喊话之后,陆与川微微拧了拧眉,低头看向僵立着一动不动的慕浅,这些是什么牛鬼蛇神?明知道你在我手中,还敢这样大张旗鼓地接近?你老公呢?姓容的那个小子呢?
直至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才骤然惊破这一室安宁。
哎呀,你这是在向我抱怨吗?容恒偏了头看着她,我是不是应该正视一下你的投诉?
她不知道他坐在那个位置多久,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,她只是蹭地一下子坐起身来,试图远离他的时候,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外套。
陆沅单薄纤细的身影,在这群警察中格格不入。
他一定是在她的手机里看到了这张照片,随后将这张照片传到了他自己的手机上。
面临绝境,人终究还是会选择最趋利的求生方式——
她盯着那弯月亮看了很久,后来,大概是风浪渐平,船身渐渐平稳,她终于难敌疲惫,闭上眼睛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