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城予虽然每天都很忙,可是晚上总会抽时间来她的病房走一趟,关心她的饮食作息和康复状况。
顾倾尔微微皱了皱眉,看着自己手中那杯牛奶,只觉得拿着也不是,不拿也不是。
而顾倾尔很确定的是,刚才傅城予的车子驶过那里的时候,那些车子是不在那里的。
刚刚坐下,便有好几个电话接连打了进来,有示好的,有打听风声的,有说情的。
他什么都没有做错,唯一错的就是有了她这么一个妈妈。
他做了一些无法弥补的蠢事,他犯下了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。
那些在他心里过不去的,在她心里同样不会过去。
傅城予也正看着她,目光苍凉而虚浮,仿佛藏了无数的话想要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顾倾尔有些艰难地咬了咬牙,许久之后,才终于低下头来,单手掬水浇到了自己的脸上,再缓缓擦干。
萧冉就站在洗手池旁边,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