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只要开始吐,基本上就没救。但让她就这么看着它死,张采萱是做不到的,突然想起当初在医馆,那药童指点她的那些治风寒的药,还有清热解毒的药,感觉猪和人也差不多。她就带着骄阳去了后面的荒地,如今地里的大麦全部割完,正是杂草丛生的时候,张采萱也不知道猪应该吃哪种,不拘哪种,干脆都拔了回去,洗干净煮过后拿去喂。
张麦生嘴唇动了动,转开眼睛,院子里左右看看,最后鼓起勇气,认真看着她的眼睛,采萱,我爹快要不行了
医馆可能有药,但医馆里面没人。大夫家中是没有药的。
除了少部分反对的声音, 大家对于挖刺藤一事都没有异议,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。每家出一个人,直到全部种完为止,吃喝自理, 工具自带。
一个时辰后,粮食已经全部装上了马车,村长也终于拿到了那份代表青山村交了两年税粮的公文,看着马车拉着粮食渐渐地远去,留下的人面上都不好看。
虽然青山村比起外头的人,日子已经很好过,但谁也不想再这么下去,说句实话,夜里睡觉都不安稳。
确实是谭归,当天午后挖通了路,天色渐晚时,谭归的马车居然到了。
房子塌下来,动静挺大,起码左右的邻居夜里都听到声音了。不过因为夜里太冷,外头又下着雪,只以为是外头什么地方塌了,没想过房子会塌,都没出来看一眼。
夜里,张采萱偎依在他怀中,低声道:我觉得,明天我还得去。
那么一点荒地,总共收成也才一两百斤。这一交,根本就剩不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