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慕浅在霍老爷子的床边陪了一夜,而霍靳西在书房独坐了一夜。
齐远忍不住怔忡了片刻,直至司机提醒他,他才匆匆坐上车,一路上提心吊胆。
齐远心里也是直打鼓,偏偏还被爷孙俩一通瞥,仿佛他做了什么错事一样,于是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:我怎么知道!
他一向强势霸道,现在却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其他原因,纵使动作依旧不可抗拒,力道却温柔许多,多番试探之后,方用力吻了下来。
听见脚步声,霍靳西方后知后觉地转头,看见她之后,缓缓站起身来。
画堂果然还亮着灯,霍靳西下了车,一进门就看见了背对着门口站立的慕浅。
最绝望的时候,她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场,哭完之后,找来一个铁盒,将这些画像都放了进去。
慕浅伸出手来,阿姨自然而然地将盒子递给她。
慕浅迅速伸出手来抹了抹唇角,这才看向站在门口的霍老爷子,爷爷。
画布缓缓掉落,她看到了头发,看到了额头,看到了眼睛最后,她看到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