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采萱顺着她的力道往大门口走,其实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已经想要带骄阳回家了。
他动作轻柔,骄阳时不时悄悄看他,眼神孺慕。
说是干活,其实是张采萱给孩子做新衣,布料都是剪好的小片小片那种,比碎布头大不了多少。大丫只有羡慕,倒不会有别的心思。至于她自己干的活,其实就是缝补她自己和陈满树的旧衣,现在的衣衫越发容易破了。
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,皮肤黝黑,抓住老大夫的手背上还有些因为干燥而生出的口子,沟壑间满是黑色的泥土,不是没洗,是根本洗不干净,再普通不过的庄户人家下地干活的手。
张采萱没想那么多,如今她只盼着秦肃凛能回来。
声音里满是后怕,还有懊恼和沮丧。张采萱从来没听到过他这样的语气说话,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。顺从的吃下一碗鸡蛋煮的汤饭,又喝了水,等他收拾了碗筷出去后又回来,才含笑问道:你怎么会回来的?骄阳呢?
一大早,张采萱就起来了,不久后骄阳也起身了,跟着她进了厨房帮着烧火。
张采萱心里安定了些,笑了笑道,不说这些了,赶紧干活。
对啊,谁没事拿刀砍人啊?这要是在以前,可是要报官送衙门下狱坐牢的。
骄阳乖巧吃了,时不时偷偷瞅她一眼,她早就发现了,却也不点破,只认真吃饭。骄阳到底忍不住了,娘,外头那么大的雪,爹肯定是没法回来,要不然他肯定要回来看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