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瑞文一言不发地跟着申望津上了车,申望津靠坐在椅背上,缓缓阖了阖眼,遮住了那双隐隐泛红的双目。
申望津是什么人,哪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?
她当然听得懂千星所谓的表示是什么意思,只是她和他隔了这么长时间才重逢,中间又经历了那么多事,她并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,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重要。
申望津静静看了她片刻,忽然就伸手抚过她脸上的泪痕,微微凑近了她些许,语调之中竟带了些许笑意:这个反应,就是还怪我了?
沈瑞文再复杂再艰难的问题都处理过,可是眼下这件事,他再怎么设身处地地代入,却还是没办法替申望津理出一个头绪来。
然而,让沈瑞文没有想到的是,他回到伦敦的当天,竟然就又接到了先前给申望津送餐的那家中餐厅老板的电话。
不用。他话音未落,申望津却忽然就站起身来,只说了句:回公司。
沈瑞文跟着他一同回了滨城,如今回来,才收到了一些消息。
这天申望津回到酒店的时候,便只有千星一个人坐在起居室沙发里。
两个人在中国超市买完东西,回到庄依波公寓楼下时,却只见楼下站了个男人,正倚着街边的灯柱,低头抽着一支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