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格缺陷

极限状态下，氧气供应不足，肺被挤压得很难受，孟行悠满脑子都想着不能输，绝对不能输，愣是一口气游到了重点，触壁的一瞬，她已经耗尽力气，双手抱住旁边的浮线，顾不上去擦脸上的水珠，喘着粗气大声问值班老师：老师！谁快？

迟砚握着手机站起来，走到窗前，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，白茫茫的一片，一眼看不到尽头，静谧又深远。

迟砚想到孟行悠生气就头疼，上次是用跳跳糖哄好的，这回不知道又要怎么搞才能让这小姑奶奶消气。

她脑子转得飞快，借口去厕所的功夫，从书包里拿出便签和笔，写了两行字，把便签撕下来揣兜里，在楼梯口等了会儿，总算看见一个班上的同学。

同学拿着纸条走进教室，拿给迟砚，说：孟行悠给你的。

孟行悠和孟行舟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，天都擦黑了。快走到停车场的时候，孟行悠突然想起自己的寒假作业还在抽屉里没拿。

秦千艺没理，反而转头看向迟砚，无辜地问：班长，你觉得是谁的错？

迟砚脸色一沉，过了几秒，极不情愿地把横幅放低了些。

孟行舟挺腰坐直，好笑地看着孟行悠：你一直杵着做什么, 找你同学玩儿去。

孟行悠停下动作：你别笑，蛋都要笑掉了。说完，又继续滚起来，嘴上还碎碎念着，袋子里还有一个，你拿回去对着镜子再滚滚，我回去问问我奶奶还有什么能消肿的，我回头发微信给你说，你照着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