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眼里布满红血丝,喘着粗气,头发是乱的,外套和吉他被他扔在身后,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不知所踪,领口敞开着,脖子的青筋暴起,浑身透出来肃杀戾气让孟行悠晃了片刻神。
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,贺勤来班上交代事情:都别高兴得太早,中秋假返校第二天就是月考,国庆前就出成绩,考差了看你们国庆怎么过。
附近几家店铺全关着,热闹被扔在后面,一阵秋风吹过来,树叶飘了两下打了几个旋儿,落在孟行悠脚边。
孟行悠把迟砚拉到旁边等,免得妨碍后面的人点菜。
我就是想送个月饼,我哪知道会这样,我也没恶意啊,再说了
孟母本来想说上两嘴,奈何孟行悠完全没给她机会,识趣得很,最后只能作罢。
不挺好吗?朋友都能做,再升级一下,当个情侣怎么不可以。
两个人僵持了快一分钟,景宝见哥哥软硬不吃,不情不愿地松开他的腿,往孟行悠面前走。
个子稍矮些的女生侧身给她让了个位,孟行悠走上去打开水龙头洗手。
——我扔的,我出。别跟我争钱的事,没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