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口打开,官兵开道,后头跟着衙差,扫一眼那堆粮食。这一次来的官兵尤其多。村长先是被这阵容惊了下,以前那么多粮食,也没看到有这么多的官兵到来啊。反应过来之后,面上就带上了笑,迎上前去,小将军,今年七月八月下了那么久的雨,地里的粮食全部都发了芽,这发芽的粮食我们都不敢往上交,所以
两人互相嘱咐,说到后来,不约而同叹了口气。对视一眼后,都有些无奈。
到了第三天,张采萱去村口时还是没带骄阳,将他放在了老大夫家中,如果说村里还有人值得她信任的话,抱琴和老大夫应该算是最让她放心的。
抱琴兴致勃勃,我问过老大夫了,他说了有避子药汤,我可以喝那个。
笑容满是深意,话语里却满是谦卑。张采萱当然不能就这么应,光是那本泛黄的医书,就看得出老大夫是用了心思的,要不然随便几个字也把这么大个孩子打发了,忙道:不,您的恩情我们都记得的。
昨天闷热得不行,夜里下雨之后,今天似乎凉快了些。张采萱的屋檐下没有桌子,骄阳也不要她搬,只在屋子里写。但是外头天气不好,光线也不好,别说屋子里面,就是外头,也没多透亮。
多谢老大夫,骄阳学得快不快?话落,她觉得自己说这话有歧义,赶紧补充道,我意思是说,你会不会太费劲了?
大丫和张采萱相处颇多,有时候两人还会在一起做针线,时日久了,她面对张采萱也渐渐地自然起来。东家,后面地里的穗子我让满树看过了,好像也开始发芽了,我们要不要收回来?
闻言,老大夫摆摆手,不必,我没正经去学堂念过书,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教小孩子。反正我只教他念字和认字。算不得什么正经夫子,你们不必太多礼了。
老大夫呵呵一笑,摆摆手道,不用谢,我收了谢礼的,这些都是应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