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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，陆沅也看到了他，愣了片刻之后，略有些不自然地喊了一声：舅舅。

没有可是！慕浅没有再多看她们，径直穿过狼藉的客厅，头也不回地开口道，再有多余的痕迹被破坏，你们自己跟警察解释去！

医生略一顿，随后才压低声音开口道：眼下能救治的概率是50，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。

警车就停在门口，闪烁的红蓝灯光之中，程曼殊依旧面无血色，却在女警的护送下，安静地坐进了警车里。

慕浅就坐在陈广平左手边，霍靳西从前的病历，就在她眼前，触手可及。

可是今天见到的程曼殊，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，沉稳、淡定，叙叙地将自己从前犯过的错一一清晰交代，没有任何过激状态。

可是这一次发生的事情，却是前所未有的——

谁舍不得他了？慕浅可没忘记他编排自己的仇，冷冷地开口，我早更，所以心情烦躁，你这么了解女人，难道不懂吗？

谁知道慕浅见了霍靳西，冷淡得不得了，一副根本不愿意搭理的样子。

我知道。慕浅回答，说到权力利益，对某些人而言就是身家性命，相较而言，一个霍靳西算得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