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满脸疲惫,有人行色匆匆,也有人满怀笑意。
庄依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良久,忽然掀开被子下床,我想去陪着他,可以吗?
庄依波静静地想着,忽然就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。
千星见她不意外也不失望,知道她很平静,因此也再度稍稍放下心来。
庄依波猜测着,却无处求证,也不敢擅自跟着他去看什么情况,只能乖乖待在病床上。
庄依波伸出手来,轻轻抚过他胸口那个圆形伤疤,不知怎么又想起了他腹部的另一处伤疤,一只手不由自主地缓缓往下滑去。
这位是申先生。庄依波连忙有些迟疑地介绍了一句,随后才又对申望津道,这是迟萱,晓阳的妈妈。
如果这是她的人生,她恐怕在最初的最初,就已经选择了放弃。
一直以来,庄依波对于申望津在做什么,不是不想问,只是问了他也不想说,她便不再多问。
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镇定——在接到千星的电话后,在他凌晨两点还要离开的时候——她心里的恐惧已经升到了极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