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把手机一甩,埋头继续把剩下的半张试卷写了。
旗子上引着校徽和班级口号,被做成了红色长条幅,本来是由两个班委举的。
迟砚觉得让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嘴巴里冒出什么干净话,实在是太过奢侈。他长腿一瞪,游出几米开外躲清静。
钱帆这个缺心眼还没眼力见的,看见迟砚走错了方向,还出声好心提醒:太子啊,男厕所在右边!
且不说迟砚因为声音好听,每年运动会都被广播站拉去念加油稿这事儿,就单说他那个可以达到飞行员标准的视力,他也不可能会是看走眼的人。
孟行舟拍拍孟行悠的课桌:坐这里的人。
你凶什么凶啊!秦千艺拿着牌子往前走, 眼眶开始泛红。
迟砚看了眼纸条,认出是孟行悠的东西,顿了几秒,放下手上的活,打开纸条,入目两行字堪比蚂蚁爬树,他放在眼前才看清写了什么。
——哄你哥不需要这么多钱,景宝快去吃饺子吧。
就像我们不会一直在一个班一样,后半句孟行悠只敢在心里偷偷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