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琴回身,看到跟上来,奇怪,你不是要回家?
大雨下了一天。待夜幕降临的时候才渐渐地小了下来,今天这样的天气,自然是没去成。
抱琴有些不满,低低道:我哪里可以跟他比?他走了我还要交一半,我们母子三人怕是要饿死。
有了心理准备,接下来的日子里,张采和以前一样过日子。不一样的,大概就是她少出门。如以前带着骄阳在路上散步,一去就是半天,现在只逛一会儿就回来了。
招上门的女婿带着继室上门来住,算个什么事,想想就糟心。
张采萱很注意保护眼睛, 做了一会儿就放下针线走走, 院子里转了一圈, 她身子顿住,方才她好像听到了马车的声音。
这马儿喂了这么几年,其实是瘦了的,冬日里秦肃凛再想要照顾它,也只能偶尔吃些青菜而已。大半还是吃的干草。
如果他们只是村里,张采萱有办法过得好,知不知道都无所谓。但是秦肃凛去了军营,她根本看不到人,想起他时除了担忧还是担忧,根本什么都做不了。事实上她连秦肃凛一天要做些什么都不知道,又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危险。
伴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,昏黄的屋子里,桌上对着坐了两大一小,笑语盈盈。秦肃凛端起酒杯,采萱,我觉得现在我过得很好,很满足,根本没有新年愿望了。如果一定要说,那就我们一家明年都康健和乐,高高兴兴的。
比如今天受伤的那些人, 骨断了的只能在家中养伤了,地里的活没办法做,难道一起去的人会帮忙干活?还是会拿些肉蛋给他们进补?都是不可能的。既然要自己分担受伤的风险, 打架的时候难免畏首畏尾,就怕自己受伤, 都想着让别人拼命, 怎么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