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采萱还有些头晕,也不知是病没好还是因为别的,她回床上坐了一会儿,肚子饿,起身去小厨房找东西吃。
张采萱突然明白了楚霏霏对于秦舒弦的敌意从何处得来,无论哪个女子看到自己的夫君对别的女子如此温柔,只怕也是忍不住的。
张采萱重新低下头,继续干活,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,要让她说,秦肃凛不去最好。
村长背着手,一本正经,采萱 ,你这个地,现在打算收拾出来吗?
看着模糊昏黄的镜子里的人,她又叹了口气。
大家心照不宣,一个孝字压在头上,一般儿媳妇都得捏着鼻子认下。
反正睡不着,她干脆收拾东西。属于她的东西本就不多,以前都是和人一起合住,什么都藏不住。再说,一个丫头,也没什么可藏的,原主老实不会钻营,没有主子打赏,就凭着平日里那点月银,能够存下这些,已经很难得了。
在农家,肥地和水田就是命根子,张全富愿意将积蓄全部拿出,也不愿意分一点点地出来。契书上写十八两,张全富却没有这么多,他只有十两。
秦肃凛看了看走远的众人,道:我也要回去了。
张采萱拿着个馒头,有些不自在,虽然张家众人对她足够善意,可能是太小心翼翼了。她始终觉得自己是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