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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个字说完，两个人陷入长达一分钟的沉默。

孟行悠不知道三个长辈在书房里聊了什么，只是夏老爷子走后，孟父在客厅坐了一夜。

孟行悠听完哭得更厉害，直抽抽，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。

他这些年一直觉得凡事要是一眼望到头是死局，就不用开始，却不知世界上还有比一腔热忱扑了一场空更无力的事情。

她也是做起题来容易进入忘我状态的人，今天留的生物作业有点难，她跟一道实验题死磕，连下课铃声都没听见。

孟行悠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对别人毫无收敛地发过脾气，愤怒委屈冲昏了头，她也没空琢磨，想到什么说什么：迟砚你耍着我玩呢？是，是我先喜欢的你，是我第一次见面就跟你要微信，是你拒绝过我一次，可你也不能这么玩我啊，我跟你真情实感谈个恋爱被你这么玩？我欠你的吗？

孟行悠算是豁出去了，翻身爬下床，拿上宿舍钥匙偷偷溜出去，走到大阳台，憋了很久憋出一段打油诗，用语音给迟砚发过去，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入眠：砚宝砚宝别生气，哄你一场不容易，悠崽悠崽答应你，下周一定在一起。

迟砚叹了一口气，摁亮手机，把屏幕对着她：是上课，回来坐下。

离开学还不到半个月，孟母看孟行悠玩得有点过头，给她报了一个培训补语文和英语，为开学的分科考试做准备。

——没关系，我不嫌弃你，以后我就是你的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