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庄依波昏昏沉沉地睡到接近中午时分,才终于起床。
如果这就是他的罪过,是他必须离开的理由,那她还有什么脸面跟他多说些什么?
不仅仅是惶恐,她身上的所有情绪,似乎都淡了很多,只余那一双难掩泛红的眼睛,依稀传达着什么。
虽然庄依波自始至终没有露脸,医生还是尽快给她检查了各项数据,随后走到申望津身边对他道:没什么大问题,还是昨天说的那些,始终身体要养好,一日三餐、作息得当、还有适当锻炼是根本。
庄依波也不多问什么,坐下来自己吃了东西,又回到先前所坐的位置,拣起一本书看了起来。
见她注意到自己,景碧微微冷笑了一声,道:庄小姐,你好哇。
直到佣人告诉她申先生出去了,不在家,吩咐她自己吃饭,屋内的那丝冷清忽然就变得轻盈起来,仿佛连氧气都富足了许多。
她一挣,申望津又看她一眼,到底还是缓缓松开了她。
对她而言,这些都是小事,她虽然并不开心,却还是可以微笑着点头答应。
等到交流结束,培训中心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,庄依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去时,却意外地又看见了申望津的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