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续说,其实很早之前,你明明有一条最轻松的路可以走,一了百了,永远解脱——无论是你,还是他。可是你没有。因为从开始到现在,你一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,他固然是你最重要的亲人,可是你,你首先是你自己,其次才是他的哥哥。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,是没办法治愈好他的。
不走就不走。千星说,你觉得我会害怕?
千星却忽然就安静了起来,好一会儿没再说话。
大概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,因此只是低喃,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。
申望津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这样轻轻摩挲过她的后脑。
申望津瞥她一眼,道:帮人无偿带两个小时孩子都有力气,走回去没力气了?
哪怕他今天做了那么反常的事,说了那么反常的话。
庄依波恍惚了片刻,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千星在说什么。
她偶尔也会跟着两个阿姨一起出去买菜,申望津本以为她可能出去买东西了,谁知不多时两个阿姨都出现在了他眼前,偏偏她却不在。
这样算什么意思?申望津举着两人的手,问道,青天白日的,被人看见了不太好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