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霍靳西大概以为她要跟他说程曼殊的事。
霍靳西接近十二点才回来,进屋之后,发现霍祁然正坐在楼梯上打哈欠。
跟平常精致甜美、娇滴滴的大小姐模样不同,这会儿的陆棠头发凌乱,双目泛红,形容憔悴。
你儿子。慕浅说,这两天古里古怪,形迹可疑,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,没安好心!
霍靳西眸光向来沉静,不辨情绪,而霍老叶子和阿姨同样都是老怀安慰的模样,眼中的欣慰与激动,几乎要透出光来。
难得霍靳西竟然一直都陪着她,没有提前离开。
慕浅听了,忍不住又赏给他一个白眼,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句话录下来扔上微博,明天你就会被全民批判?
你是不是看错了?慕浅说,我看不到他回去
说完,她轻轻推开慕浅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,起身走了出去。
直到有一天晚上,慕浅已经躺下,他独自下楼倒水时,看见霍靳西独自坐在沙发里打电话的身影,也许是灯光太暗,也许是夜晚太凉,总之那一刻,霍祁然深深地体会到,爸爸真的是有点可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