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忍着笑,握着他的手往回走。他们到达客厅时,里面的刘妈正在跟老夫人说话。
沈宴州看着她,来了点兴趣:那你在想什么?
有仆人过来,接过他手中的托盘,递上湿润的毛巾。
妈妈怎能不担心?瞧这手给踩的,都青了一大片,肯定疼极了。孙瑛嘴上这么说,手上动作却是很粗鲁,丝毫不在意地摸着她的淤青,疼的姜晚眼里泪花翻滚。
姜晚想到这里,就有点生气。沈景明真想送她画,什么名字不可以,偏送了《晚景》,那么有歧义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思似的。也是她见钱眼开,才自我欺骗自己。现在,一想起来,就有点埋怨自己了。如果她不那么在乎那幅画,现在也不用孤枕难眠了。说什么失眠,其实就是想他。喜欢他,想念他,心里眼里都是他。金融书里有他,电视里有他,闻着他的气息才能睡着,真是中毒不浅了!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粘人。
老夫人点头,也好,明天让宴州带晚晚回去瞧瞧亲家公。
沈宴州举起两人十指相缠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下,放在了胸膛的位置。
姜晚一路嗅了十几次,每次,维持个两三分钟的精神劲头。
说话的是老夫人。她搁了筷子,站起身,脸色有些严肃:跟我来。
奶奶,再见。她欢喜地道别,然后,甩开沈宴州的手,往客厅外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