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北缓缓摇了摇头,目光再落到那个针头上,眸光微微一凝。
被郁竣强迫着留在病房的第六个小时,千星终于还是走进病房,去看了宋清源一眼。
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?他看着千星道,你现在感冒,发烧,还用凉水洗澡?
几个人讨论着宋清源近乎危殆的病情,谈着谈着,忽然就没有了声音。
她脱下来的湿裤子随意地丢在床边,同样散落床边的,还有他为她找出来的干净衣服和裤子——只少了一条小裤裤。
霍靳北又静静地看了她许久,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道:好,我知道了。
毕竟所有人都告诉她,宋清源是因为她的关系才好转起来的,而她在欠着他的情况下,一见他醒转立刻抽身——纵然她一向厚脸皮,也没打算要跟他父慈女孝地相处,却也做不出这种事。
偶尔也有好奇的目光落到她身上,千星一一对视过去,然而大多数人根本没办法在这样的人潮中注意到她,径自去向自己要去的方向。
还温热的粥很快又变得热乎,霍靳北重新盛了一碗,走进了千星所在的那间卧室。
没多久,忽然有一名护士出现在她身边,喊了一声:62床,测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