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说自己出手帮她撑场子这事儿见不得光,只是迟砚光是用手指头想一想都能猜到,孟行悠要是知道背后帮她的人是自己,指不定要觉得欠了他多大的人情。
她跳下课桌,把桌子移到一个中间位置,然后踩着凳子站上去。
孟行悠小声嘟囔:勤哥,你就是脾气太好了,地中海才欺负你
迟砚收起手机,出了校门轻车熟路地抄近道,老街里面巷口多,按照职高那帮人的做事风格,肯定不会选两头互通的,一定会挑是死胡同。
这么讲究的一个人,现在却在地铁车厢睡得很香,这得是困到了什么程度才能做到,一夜没睡吗?
迟砚其实熬通宵之后没胃口,他什么也不想吃,只想回公寓洗个热水澡睡觉,睡个昏天黑地。
孟行悠跟上,看这方向不对,问:不是,班长,回宿舍走右边呀。
教导主任看完,脸色一变:谁让你录的,给我删了!
化学老师一眼认出是自己班上的学生,张嘴就喊:孟行悠,楚司瑶,往哪跑呢,早读就你俩没交作业,赶紧交我办公室来!
孟行悠看他走后,把试卷抽出来,对着那堆abcd,无力嚎了声,趴在桌上原地自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