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躲在被窝里,拿被子遮住自己半张脸,一边害羞一边偷偷关注着霍祁然那边的动态。
我这样穿可以吗?景厘问他,我都没带什么衣服过来,只能穿这条裙子了
景厘搅了搅面前的豆浆,轻轻尝了一口,一下子烫到了舌头。
与晚饭前不同的是,这个电话并没有响两声就挂断,而是带着某种不甘心一般,响了一遍又一遍。
这句话还没说完,景厘就开始后悔了,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变了变,随后道:哎呀,算了还是不洗了,也没弄脏,走吧。
那幅画上画着的分明是桐城的一处著名山景——
那个在她心目中如高山一样伟岸的父亲,那个从来都是笑着摸她的头的父亲,如今用那双布满老茧的、根本看不出原本肤色的手,捂着自己的脸,无助地、小声地哭着。
还不错咯。景厘说,你今晚吃什么?
霍祁然又顿了顿,还没开口,景厘忽然又道:当然是你自己去见她比较合适啦!你们俩从小就是好朋友,有什么话不能说呢?说开了就好了嘛你觉得呢?
景厘听了,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,又一次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