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不用陪着我。庄依波说,我习惯了一个人待着,你陪我,我反而不习惯了。反倒是你跟霍靳北,聚少离多的,你多跟他待待。明天白天有时间再过来找我吧。
这一次,陪着他一起进重症监护室的,还有一部对讲机。
天色渐暗,马路上、小区里,都是归家的途人。
她竭力保持着平静的脸色,到底还是显得异常沉默,什么话都没说。
庄小姐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出事那天,有一群人去到你住的高层公寓,对你的人生安全产生了威胁?
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续说,其实很早之前,你明明有一条最轻松的路可以走,一了百了,永远解脱——无论是你,还是他。可是你没有。因为从开始到现在,你一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,他固然是你最重要的亲人,可是你,你首先是你自己,其次才是他的哥哥。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,是没办法治愈好他的。
庄依波顿了顿,虽然微微有些僵硬,到底还是缓缓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等到千星放下手机,庄依波才终于低低开口:他是不是出事了?
路过申望津的书房,庄依波没有停留,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千星连忙护住她,静默片刻,才终于开口道:沈先生说的对,过去那么多坎坷他都熬过来了,这一次,他也一定能挺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