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并未熄火,大冷的天,车窗却是打开的,副驾驶座上坐了一个人,双腿搭在中控台上,夹着香烟的手却搁在窗外,分明是慵懒到极致的姿态,慕浅却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手上被冻出的青红血管。
三叔的屋子陆沅面露为难,我们不能随便进去的。
以前,你说你不怕死。霍靳西说,难道到了今时今日,你依然不怕死?
嗯。慕浅应了一声,随后道,怎么,你不想见他?
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,慕浅才低下头来摸了摸牵在手中的萨摩耶,走吧,小乖乖,把你还给你的主人去。
慕浅咬了咬牙,终究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又一次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。
这么算起来,他这个模样,很可能就是跟陆与江有关系。
那你以前见她的时候,她是身体很差的样子吗?慕浅又问。
陆与川见状,却还是很快站起身来,吩咐人备车送慕浅去医院。
年初三,慕浅便重新投入了画展的筹备工作中,在桐城美术馆一忙就忙到了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