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只记得自己刚才情绪太上头,说了一句八个字不着调的话。这会儿听见孟行悠说什么帽子,还反应了几秒,接着啊了声,没说话,但眼神里分明写着一句——这点事儿也值得你单独挑出来说?
孟行悠咬咬下唇,面露难色:其实我让你教我游泳,不是为了学游泳,我是有别的目的。
孟行悠撑头打量迟砚,不咸不淡扔出一句:班长艳福不浅嘛,还是玫瑰味的。
孟行悠连打了两个喷嚏,看见陶可蔓还拿着香水瓶子往自己床上喷,本想说两句,后来想想刚开学,不要惹得大家痛快,又把话憋了回去。
孟行悠怕他受不住发火,不敢再逗下去,转身往回走,去找楚司瑶和陶可蔓。
好不容易捱到下车,孟行悠几乎是被人架着从车厢里给扔出来的,她深呼吸两口气缓过来后,理了理被挤皱的外套,才往出口走。
低调这件事,在哪都错不了,站得越高,越不会错。
孟行悠记得早上陶可蔓说自己的是临市转过来的,前后一联系,她问道:陶可蔓知道你在五中读书?
不烫。迟砚被自己声音的嘶哑程度吓到,轻咳两声后,说,我自己来吧。
我也选你。迟砚笑起来,眼神跟淬了光似的:那我们就坐这,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