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当着霍老爷子和霍靳西的面,他刻意收起了平日里对待外人的疏离,又或者,是情之所至,便连性子都有所转变。
霍靳南又瞪了她一眼,碍于霍靳西在场,实在不敢造次,因此只是道,我们家沅沅怎么样了?
可是看着他一动不动,闭目沉睡的模样,又实在没有人忍心说什么。
还早呢少爷?十点多了!阿姨说,她明天一早就要做手术,你还想让她失眠一整宿啊?
一杯水还没倒满,那边慕浅的手机忽然就接连响了好几声。
容恒蓦地冷笑出声,朋友?你觉得,我们还可能做朋友?
慕浅缓缓在他身边坐了下来,那纯良的人伤透了心,会怎么样啊?
容恒轻飘飘地哼了一声,大约是被取悦到了,说:以前在警校的时候,我也是靠自己熬出来,苦出来的。
他愣在那里,直至卫生间里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抽噎,他才赫然回神,猛地推开了门。
等到她漱完口,容恒手里的毛巾便又一次擦上了她的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