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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采萱偶尔听听，多数都是议论张全贵和李氏不厚道，倒是没有人说她，方才她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，院子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，住了这么多年一点银子都没收过，而且当初张家可是卖了她养活一家人的，无论如何她都是占理的。

一个不熟的妇人靠过来和她说话，张采萱忙道：大婶，唤我采萱就行。

方才她说的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敢慢待兄长的话，张采萱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。就看那秦肃凛身上的衣衫就知道，日子根本不宽裕。

不过他们也不会太过分，当初卖了原主，确实花银子拜托中人送她去个好去处的。后来在秦家看到她时，李氏的欢喜也是真的，只是如今关系着房子和地，而这些东西对张家来说，说是命根子也不为过。疼爱是真的，但是涉及自身时难免算计一些。

张采萱心下了然，这个应该就是方才廖氏吩咐她做荷包扇套的料子了。她心里再没了侥幸，小说中那个从箐院小厨房调出来送去秉院被打死的美貌丫鬟，就是她。

来人是周秉彦和秦舒弦，这几年来府中各处美景该观赏的时候，秦舒弦都会邀周秉彦一起赏景，并不是什么秘密，他们做的坦然，倒是没有人往暧昧的地方想。

那妇人身形丰腴，脸上圆润，带着亲切的笑意，而且这附近几个村长认识她的人不少，李媒婆。和李氏还有点亲戚关系，看到她进门，正在院子里洗菜的李氏一愣，随即大喜，如今张进喜和张进财的婚事还没着落呢。

许珍珠感觉到了奇怪，看着她道：是啊，外面宴州哥哥正和医生商量着什么时候给你剖腹产呢。你不会不知道吧？晚姐姐，你这妈妈当的你、你怎么了？晚姐姐——

她不理那妇人的酸话，上下打量张采萱一番，眼睛一亮，笑道：采萱丫头十四了？

张采萱点头，看到了屋子里的灵堂，走过去认真上了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