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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曼殊双目泛红地看着她，分明还是厌恶的眼神，却依旧等待着慕浅的答案。

她似乎被吓了一跳，你这个人，大半夜不睡觉，就这么盯着人看，会吓死人的好吗？

走廊里早已经聚集了好些人——起初就一直在的霍柏年和齐远，后面赶到的霍靳西的几名好友，以及不知何时出现的霍家众人和霍氏的几个高层。

慕浅手心很凉，陆沅不由得将她的手握了又握，试图将自己手上的热度传递一些给她。

容恒看了她一眼，才道：放心吧，我还知道什么话能说，什么话不能说。

慕浅蓦地冷笑了一声，哟，霍先生稀客啊，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？

一个上午，已经络绎不绝地来了许多人前来探视霍靳西，只是霍靳西现在仍然在重症监护室中，隔绝了闲杂人等，而慕浅躲在他的病房里，也理所应当地隔绝了一些不想见的人。

这么多年，程曼殊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，霍家交好的家族全部知晓，容恒自然也有所听闻，再加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，他对程曼殊的精神状况算是十分了解。

霍祁然立刻紧张地皱起了小眉头，爸爸怎么了？

慕浅狠狠瞪了他一眼，那一瞪还没来得及收回来，就听见霍靳西的声音：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