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秀芬回来了,一回来先找了张采萱,大夫配了药,没收药费。我送她回去了,如今住在家中,村口那边不让她住了,村长已经在排轮流的人家了。说是让大丫好好坐月子。
村里大半的壮劳力走了,似乎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,偶尔在路上遇上人,基本上都满脸苦色,眉宇间的皱纹都深了许多。
对上那样的眼神,她就知道这个人还是当初的那个人,无论外表怎么变,对她和孩子的态度一直不变。于是,她伸手拉他,你也累了一夜,陪我睡会儿。
我们去张采萱的问话顿住,因为秦肃凛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,她闭了嘴不再问。
抱琴就叹,唉,还真是这都什么事?该来的不来,不该来的还来了。
谭归棚子里的那些官兵在今年四月的时候悄然撤走了, 走的时候还找了村长警告了一番, 就是发现谭归就赶紧上报,胆敢窝藏的话,以谋反论处。
天色渐晚,村里那边却始终没有消息传来,张采萱的心慢慢地提了起来,看来是不顺利了。
说实话,张采萱和他们母子都不熟,马车这样的东西在青山村家中算是个大件,等闲也不会往外借。不是信任的人是不会愿意出借的。进文这么上门来借,怎么说都有点冒昧。她就算不答应,也完全说得过去。
这虽然麻烦些, 但却还真是个办法。拖人的时候小心些,赶紧拖进来就关上门。
等于是陈满树夫妻和秀芬母子换了住的地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