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路口等了几分钟,看着晚高峰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柏油马路,放弃了打车的想法。
论家世论样貌,孟行悠感觉只能跟迟砚打个平手。
孟行悠转过身来,汽车的远光灯被她挡在身后,她停顿了几秒,抬头看他的眼睛:谢谢你,但是到此为止。
许先生集中火力向孟行悠开炮,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:你们贺老师隔三差五就在办公室夸你,说你理科好啊,是个难得的好苗子。我每次听着都寻思你这学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?理科那么多复杂的公式你都能记住,怎么到我这里,一篇不到一百五十字的课文你都背不下来?你以后学理科也是要考语文的,语文150分,一点不比理化生分值低!
她自己什么水平她心里有数,孟行悠把试卷放在一起,转头问他:你中考英语多少分?
孟行悠脱下外套,拉住林姨的手,说:别忙活了姨,我不饿,你回屋睡吧,我也上楼了。
陈雨今天难得在熄灯前就回来,她没说话,孟行悠也不想说话。
老爷子又哼了一声,跟个老小孩一样,兀自嘟囔:给你哥打电话,我是管不了你了,让你哥来管。
重点班还天天有人迟到,你怎么不去说说他们?
——矫情什么,我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