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她才终于缓缓伸出手来,抱住了他的脖子,重新感受到他身体完完全全的温度。
申望津听了,又抬眸看了她一眼,顿了片刻之后,忽然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,就着她吃剩的那些,一样样地吃了起来。
庄依波不由得微微一怔,下意识就要张口问为什么,可是话到嘴边,又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,一时便只是看着他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正是夜晚,飞机上大多数人都睡着,很安静。申望津让空乘帮她调低座位铺好了床,让她好好休息,自己则坐在旁边看着文件资料。
眼见他这个模样,庄依波不由得道:你还要睡吗?
说这话时,两人正坐在一个摊位矮小的桌椅旁,申望津正熟练地帮她烫着碗筷,而庄依波只是撑着下巴看着他。
不是,不是。庄依波闻言,接连否认了两遍,又组织了一下语言,才道,我现在除了自己,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拥有的,或许只有他了。
我喜欢这里。庄依波说,不用搬来搬去,就住这里挺好。
可是很奇怪的是,有些事情,他虽然出于本能抗拒,可是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反感。
申望津闻言,怔忡了一两秒钟之后,忽然就低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