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抵上柔软床褥的瞬间,乔唯一才终于睁开了眼睛,却正对上容隽饱含期待的双眸——
我知道。容隽头也不回地回答,你先去沙发里坐下,水烧开给你倒了水我就走。
说完他就径直进了门,看见坐在沙发里哭泣不止的谢婉筠后,很快猜到了什么,于是上前在谢婉筠身边坐下,对谢婉筠道:小姨,您别太伤心,这种男人不值得您为他伤心。当然,两个孩子毕竟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,但是如果他们离开这么多年,心里都没想过你这个妈妈的话,这样的孩子也不值得您这样惦记——
容隽心头微微叹息了一声,淡淡一笑,没有出声。
容隽她闭着眼睛喊他的名字,削足适履,同样会痛一辈子的,你不要——
小姨,你先冷静一下。乔唯一说,我知道你有多想见他们,但是一来办签证需要一段时间,二来,你过去找他们并不是最佳方案。
谢婉筠连忙擦干眼泪,可是只来得及看了手机一眼,便已经又是泪流满面的状态。
乔唯一微微呼出一口气,这才收回视线,也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。
容隽正站在炉火前,一手拿着锅一手握着铲,眉头紧皱地在炒着什么。
此时此刻的容隽,是她一直想要的容隽,却不是她真正认识的容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