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恒闻言,很快回答道:他也在这边,不过赶在市区去处理一些事情去了。
哪怕他没有想过要在身体上伤害慕浅,可是在临死之前,却还是不忘用言语刺激慕浅,告诉她自己是被她逼死的——他要让慕浅永远记住他,记住他这个人,记住他的存在,也记住他的死亡,并且,永生不忘。
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提起陆沅只回答了半句,便又渐渐失了声,顿了片刻,才终于开口道,浅浅,我没有怪你,从来没有
画笔还是从前的画笔,她拿笔的姿势也一如既往,可是执笔的感觉,却分外陌生。
容恒蓦地瞪了她一眼,咬了咬牙,才又道:你等着,总有一天,你会心甘情愿地喊我一声‘哥哥’。
慕浅说那番话的时间,陆与川始终紧盯着她,她却没有看他一眼,直至此刻,她才终于抬眸,缓缓迎上了他的视线。
垂死挣扎,结局再怎么糟糕,也不过如此了。
陆沅当然不会依他,努力想要避开,却仍旧被他另一只手紧紧锁在怀中。
打开阳台上的置物柜,陆沅从最顶层取下一个盒子,打开,便看见了自己的绘图用具和缝纫工具。
时至深夜,陆沅终于还是起床来,在沙发里呆坐了片刻,她才起身走向了阳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