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中旬,容隽抽出时间来淮市待了足足一周,几乎寸步不离医院,日日夜夜地守在病床前。
在房间里等你来一起吃饺子呢。乔仲兴说,你去喊她吧。
对方几乎是立刻长舒了口气,说:那太好了,我这边有一个需要紧急出差的项目,需要人一起,但是组里其他人要么是抽不开身要么是签证过期没来得及续,所以可能需要你陪我飞一趟荷兰,你可以吗?
我看她裹得严严实实的,像是感冒了。保安说,应该是去看病吧,毕竟昨天晚上她穿着睡衣湿着头发就跑下楼来,晚上气温还那么低呢,应该是受凉了。
她要是真的把他扔在大马路上,让他挨冻睡上一晚上,指不定那事就已经过去了。
我可以找人。容隽说,实在不行,我也可以帮忙的,不是吗?
容隽直接被她这个答案气笑了,微微将她的身体勾了上来,让她跟自己平视着,三十岁结婚?你还想让我多等八年?
容隽自己也喝了一碗,却只觉得淡而无味,并不对他的胃口。
乔唯一觉得他的思维简直匪夷所思,我不是要跟一个男人单独去出差,我是要跟一个同事去出差!
我爸爸病了她哭着说,医生说,可能是肝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