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大战后的虚弱时刻,越要小心提防,毕竟人心难测,敌我难分——而霍靳西可以给予大部分信任的人,大概就是他了。
慕浅一顿,重新又靠回了床上,缓缓道:如果他可以为沅沅放弃这个案子,也不是不好。大不了我们不靠他,自己一点点慢慢查,也不是不可以。
直至第三天,陆与川才终于从重伤之中醒转过来。
空气一时静默下来,直到容恒旁边的小警员忍不住撞了撞他,低声地提醒:头!
很明显,霍祁然提到他一句之后,陆沅就飞快地转移了话题。
得到消息的时候,容恒正坐在这座别墅空旷冷清的客厅里抽烟,忽然就听见楼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,随后,他安排来救治陆与川的医生出现在楼梯口,容先生,人醒了!
陆沅听到了电话的内容,却听得并不真切,只是紧紧拉着慕浅道:爸爸醒了?
电话那头,陆沅听到这头沉默,连忙又喊了一声:喂?
电话那头,容恒听到这句话,心头蓦地紧了紧,张口想要问什么,却又问不出来。
然而他一路心不在焉地开着车,到车子停下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竟然到了陆沅工作室的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