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凛没答话,伸手将她抱住,意思显而易见。
张采萱皱眉,道,不用管,他们若是能醒跑了就算了,醒不了的等天亮后村子那边的人过来收拾。
谭公子的大军三天后会入都城,到时候肯定会大乱,我不放心你们。我和涂良还有麦生如今已是谭公子军中的人,且还算有些地位。我们的家眷如果再待在村里,难保到时候朝廷不会抓你们去威胁,我不会让你落到那样的境地,采萱,跟我走好不好?
见他如此,张采萱本来因为得不到秦肃凛消息而失落的心顿时就暖了起来,笑着道,你还小啊,不会带弟弟很正常。
南越国景安三十五年最后一天,谭归带领的大军以百姓危苦,赋税深重,暴君无道为由,于腊月二十九深夜进城,当时守城的军队毫无抵抗之力,大军势如破竹,一路杀进皇宫,都城主路平安道上铺满了鲜血,清洗的时候满目暗红,三个月后还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。
大丫,你这是做什么?张采萱直接问,只想着赶紧说清楚了让她回去,刚生孩子的人,身子很容易就亏了,大丫如此,往后很可能落下病根,如果养不回来以当下的医术,对她的寿数可能也有影响。
秦肃凛淡然道,她过段时间会搬到都城来,可能是为了孩子。听皇上的意思,可能会鼓励寡妇再嫁。这对兄妹反正是亲近不起来的,但要说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。
张采萱听得眉心微皱,先锋可不是好词,说好听点是先锋,说难听了就是送死,还是先死的那波。
兴许是听到了动静,村口这边的人越聚越多,都是指控马车上的人的,除了小部分张采萱这样沉默的,大部分的人都不甘心出了十斤粮食什么东西没得到。但是去的那波人又觉得他们都跑了一趟,现在路上根本不太平,没得到结果他们也不想,那军营里面还有他们的家人呢。
张采萱有些迷糊,隐约想起今天早上秀芬回来时似乎说过大丫昨夜动了胎气生孩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