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椅子里坐下来,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他的声音,低低的,并不真切的,明明近在咫尺,却仿佛远在天边。
庄依波眼波近乎凝滞,许久,才终于又哑着嗓子开口道:什么时候的事?
他一个接一个地擦起了碗,而她站在旁边看着,起初还是笑着的,可是看着看着,却不知怎的就红了眼眶。
听到他这句话,庄依波不由得愣神,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仿佛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然而她看向旁边许久,申望津都没有任何动静,久到庄依波忍不住回转头来,却发现申望津正盯着她看,端赏一般,分明已经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。
你又要走了,是不是?她却忽然开口道,天有些凉,记得加衣服。
两个人俱是一僵,下一刻,却听见有人在喊:宋小姐,我们是郁先生派来的!
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镇定——在接到千星的电话后,在他凌晨两点还要离开的时候——她心里的恐惧已经升到了极致。
这种感觉,像极了他今天忽然接到郁竣电话的时候。
虽然人看起来不正常,可是发作的频率却低了许多,只是那双眼睛也变得愈发闪缩,看起来有些阴恻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