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本告诫了自己,一滴眼泪都不能在爸爸面前掉的。
如果是共同的家,就应该共同承担,你明白吗?乔唯一说,我希望以后能够舒服自在地住在那里,而不是——
乔唯一并没有吐出来,她只是看着他的那只手,一时之间如同凝滞了一般。
乔唯一说:以后可能很少再有机会见面了,你也保重。
病房里光线明灭一变化,里面的人就都看了过来,容隽立刻站起身,跑过来拉了全身僵硬的乔唯一进屋。
乔唯一却始终没办法平复自己的心跳,以至于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,一颗心还忽快忽慢地跳动着,搅得她不得安眠,总是睡一阵醒一阵,好像总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似的。
容隽哪能看不出来她的意图,抬起手来拨了拨她眉间的发,说:放心吧,这些都是小问题,我能承受。
乔唯一知道他就是故意的,因此才不担心他,自顾自地吹自己的头发。
她似乎有些恍惚,然而很快,她又确定地点了点头。
容隽却不敢多看她的神情,只是将她按进自己怀中,看向医生道:即便是晚期,也是还有治疗希望的,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