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静地靠坐在那里,面前是一杯半满的咖啡,而他垂眸翻看着一本书,认真投入的模样,听见动静也没有立刻抬头。
千星忍不住又道: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
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,那天之后,千星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,半句没提要离开淮市的事,仍旧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,满腹心事的样子,却一个字都不曾对任何人说起。
而她在医院那两天,他淡漠而又疏离的态度,很好地印证了他说的话。
然而这个改天却并没有隔太久,第二天下午,鹿然便又出现在了这里。
她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,因此紧张彷徨,心绪不平,连手心都在微微发烫。
千星蓦地冷下脸来,伸出手来拧上水龙头,扭头就走。
大概四十分钟后,她就在烧烤店捡到了一件被人遗弃的工装。
而她如果不能准时回家,舅舅和舅妈又会很不高兴。
她最不愿意被人知道的那个人,那件事,为什么偏偏是他,会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