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转身捡起地上的吉他和外套,这才有空跟孟行悠说话,他身上的火气还未散尽,但说话语气比刚刚那句让开要柔和了些:你怎么在这里?
为什么要让九岁的孩子经历这些东西,他他的人生还有那么长。
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恋爱都谈过六场了。
——大周末你跟谁野?还拉我当挡箭牌,肯定是男的。
这是什么绝世人渣啊我靠。孟行悠踢了脚垃圾桶,怒骂,原地爆炸吧。
在班上是,在剧组也是,班长和编剧,他都做得很好,他自己有主意有想法,话虽不多,但不会有让人不舒服的地方,跟大家相处都很愉快。
孟行悠注意到他的动作,扯了扯书包的背带,迟疑片刻,委婉地说:你刚开学的时候,脸上的伤是不是那个人打的?
迟砚说:景宝让给你的,做多了也吃不完。
孟行悠退出微博,气不打一处来:这些女生都瞎了吗?全世界男人都死绝了也轮不到喜欢这么个败类吧。
孟行悠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雪碧喝光,起身离开,准备去外面冷静冷静,醒醒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