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望津抬起手来抚上她的眼角,低声问了句:说过再见了?
他原本看见的,是三年前明朗带笑,脸色红润,似乎连婴儿肥都没有褪去的她。
下一刻,她放下了手上的东西,抬头看向他,说:那个罐头不怎么好吃,我也可以再吃一点。
这样中途转态,无非是因为她想要讨好他。这是她主动的,不带丝毫逼迫的意愿。
出了卧室,他才发现她不仅仅是不在床上,她是压根就不在这幢公寓了。
听到他这个语气,庄依波就知道了对面是谁。
她这样的反应,申望津原本应该感到欣慰或者高兴。
在这遥远的国度,自由的城市之中,没有人知道那些不堪的、难以启齿的、应该被彻底埋葬的过去,有的,只有她的新生。
没有这么多摊位,也没有这么多人。庄依波说。
不用紧张。顾影的声音却忽然幽幽地在她耳边响起,去了卫生间而已,没丢。